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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只有你看见,除非你说出去。”清琁吸了几口奶嘴,在我额上吻了一下。

  我心猛跳了一下,低下了头,“我还没吃饱。”

  “唔——要不要尝尝小朋友吃的米糊。”他叼着奶嘴,冲泡了米糊。

  我偷瞄了一眼,“是小孩子吃的耶。”

  我一个当妈的,偷吃小宝宝的东西不好吧。”

  不过看上去,似乎挺好吃的。

  “不用担心,我不会告诉酉星跟黑辰的。”清琁一副和我同流合污的表情。

  真是幼稚!!

  就算酉星知道了,也不会责怪我。

  顶多嘲笑我这个当妈的,一把年纪了还吃小朋友的食物。

  米糊泡开之后,有一种淡淡的清香。

  我受不住诱惑尝了一口。

  忍不住皱眉!

  挖!

  靠!

  这什么口味啊,一点味道都没有。

  更有一股子胡萝卜的味道,根本就不好吃嘛。

  我忽然淡笑开来,举着勺子,“味道挺好的,你要不要尝尝?”

  “啊——”他张开嘴。

  我把勺子塞进他嘴里,等着看他的表情。

  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

  随即接起了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了陆子墨的声音,“止虫镜已经借到了。”

  “等着,我这就来。”清琁抿着嘴里的米糊,脸色异常威严凝重。

  陆子墨道了一句,“那个……你的那个属下一直在祭坛附近忙活来忙活去,真的没问题吗?”

  “有人免费帮我们修复祭坛,就随他去吧。”清琁淡然道。

  陆子墨似乎有些纠结,“可他绑架了两个小孩,两个孩子已经四五个小时滴水未进了。”

  “成大事,必有牺牲。”清琁镇定道。

  陆子墨在电话里大喊:“可那是两条人命!!”

  “死两个和死一堆,你选择哪个?”清琁问他。

  这就跟铁轨上玩耍的孩子的问题一样,一群孩子在铁路附近玩耍。

  铁路上,有了两条铁轨。

  一个是不会有经过的铁轨上,有一个孩子在玩耍。

  另一个是火车马上要疾驰而过的铁轨,有一群孩子在玩耍。

  铁道工人只要操作变道,就能让火车变道。

  问。

  是牺牲一个孩子,还是牺牲一群孩子。

  要是我的话,我是无法选择的。

  如果要保住大部分孩子,就得牺牲那个守规矩的孩子。

  对于那个孩子而言,是极度不公平的。

  就像这一次,两个被将臣绑架的童男童女何其无辜。

  可是……

  清琁的目的是铲除虫婴鬼,若不牺牲他们两个。

  被虫婴鬼害死的人,就更加的多了。

  陆子墨心中是有情怀跟报复的,陷入了沉默。

  “房顶凿穿了吗?”清琁打破了安静。

  陆子墨这才接话,“穿了,我盯着他们做的。”

  “很好。”清琁挂断了电话。

  在挂断电话的半个小时之后,我开车把病蔫蔫的清琁送到了省博物馆。

  今夜,月满如盘。

  猩红色的月光,撒在大地上。

  这几日以来,虽然一直都是血月笼罩大地。

  可是,唯独这一天。

  我感受到了一年多前,在刘家村所遇到的月空亡的感觉。

  在月空亡之际,阴女子的力量会急速萎缩。

  不仅如此,邪祟的力量也会变得强大。

  心中有说不出的毛骨悚然,却不得不跟着清琁走进阴气森森的陈列馆。

  里头亮着日光灯,却还是有些阴暗。

  一个穿着格子连衣裙的女孩坐在黄金棺材上,手持止虫镜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
  手指从镜子上摩挲而过,眼中便有了华光一般的身材。

  从她的而后,爬出了一只白色的虫子。

  黑豆一般的双眼,也在偷偷的看着止虫镜中的成像。

  “明月,你们来了啊。”明熙听见脚步声,放下了手中的止虫镜。

  我看到是她在等我,不禁有些奇怪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  虽然是明熙抱着陆子墨来求救的,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吗?

  今晚的行动,本和她没关系的。

  可她……

  却出现在这里!

  “我主动来帮忙的,毕竟我会蛊术。”明熙摇晃着双腿道。

  我问明熙,“陆子墨呢?”

  “他去想办法救那两个被始祖绑架的孩子了。”明熙叹息了一声。

  我吃了一惊,看向清琁,“那他身体还吃得消吗?”

  和将臣抢孩子,那不是找死吗?

  清琁却是一脸轻松的样子,反正陆子墨跟他又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。

  可明熙似乎喜欢陆子墨,昨日她为陆子墨哀求我的样子。

  我……

  还历历在目呢!

  “其实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全,眼睛总是调不好焦距,一路上走来撞倒了不少东西。”明熙把止虫镜递给我,然后从棺材上跳下来。

  我手捧止虫镜,叹息了一声,“可能是中毒以后的后遗症,过一段时间,身体养好了,估计就不会了。对了,他失血过多的……情况是怎么解决的?”

  “清琁打电话让一家私人医院送来血包,直接就给他输血了。”明熙道。

  我蹙眉,“刚输完血的病人,应该需要休息吧。”

  “他喝了清琁的药,恢复的比较快。”明熙刚才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,此刻却马上变脸,说的无比的轻松。

 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就见陆子墨站在陈列馆的门口。

  他身上的警服应该是新换的,却多多了几道烧焦的痕迹。

  脸上也有几点血痕,手臂上正往下滴着血。

  他一步步,步履蹒跚的进来,“我没来晚吧。”

  “没有。”清琁道。

  我捂住唇,轻声道:“陆大哥,你的手臂!!”

  “没事。”陆子墨道。

  虽然不知道他的手臂是怎么伤的,但是估计是跟那两个被将臣绑架的孩子有关。

  明熙一脸心疼,嗔怪道:“清琁和明月那么努力,才把你从阎王殿里拉回来,你又让自己受伤了。”

  陆子墨深深的看了一眼明熙,沉重的目光温柔下来了,“一点点小伤罢了,等下让清琁用祝由术治疗一下就好了。你看我的脖子,连一点伤痕都没有。”

  “什么都是你有理,我说不过你。”明熙鼓着腮帮子,气鼓鼓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。

  陆子墨看向了我和清琁,“可以启棺了吗?”

  “可以。”清琁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道。

  陆子墨蹲了下来,带血的手抚摸着棺材上正方形那一面的凹槽处,“这里……应该是镶嵌止虫镜的位置。”

  他所摸的那口棺材,是苗王的黄金棺材。

  平面除了线刻,滑不留手。

  把镜面放上去之后,却是紧紧的吸住了。

  就好像这口棺材是块吸铁磁,而铜镜是块铁。

  可事实,并非如此。

  太神奇了!!

  这是怎么做到的?

  “这镜子该不会是从一开始,就镶嵌在棺材上的吧?”我触摸着铜镜的背面,发现止虫镜正中央的虫母,发着红色的亮光。

  转头一看,是窗外的月光反斜照进来。

  其实这个角度,月光很难照。

  此刻,却十分违反物理光学原理的利用玻璃反射在虫母身上。

  虫母被焦距一般的月光照到,就好像通灵了一般。

  周身产生了气,双眼如同点了朱砂一般。

  染上了猩红色,栩栩如生的趴着。

  随后,虫母周围无数扭曲着身体的长虫都好像通电了一样。

  红光窜流而过,身子扭动了起来。

  整个铜镜的背面乍看是,是静态不动的。

  仔细去看却像是在看一片液体,上面的东西都好像在运动。

  棺材里面响起了一声一声,仿佛是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。

  “咔咔咔擦,咔擦……”

  是棺材内部的机关,启动了吗?

  到底是什么机关!!

  真想看看……

  棺材盖被清琁推开了,就见镶嵌了镜面的那一面棺材板出现夹层。

  夹层中缓缓的升起了一面极薄的金板,金板上纵横交错的花了很多奇怪的线条,让人一看之下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  我禁不住伸手去摸,“这个……是什么东西?好像不是古苗文……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文字……”

  “这是苗疆地脉图,沿着去找可以找到苗疆的龙脉,还有一些稀有金属矿,以及……”清琁说了一半,不说了。

  陆子墨也在盯着这块地脉图,似乎已经从专家那里了解到这副图了,“以及苗王的秘密,据说苗王在追求长生不死的仙道。”

  “仙道?是说他成为飞僵的事嘛?”我问道。

  陆子墨似乎并不知道飞僵代表着天外飞仙,就是成仙的意思,“什么飞僵?”

  “你以为苗王是为什么能够成为飞僵?全靠这三面镜子,日夜不停的守护在他身边,幸好这三面镜子失散了。”清琁回答了我的问题。

  我深吸了一口气,就好像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,“聚合在一起,就能……就能修仙了吗?我还以为早上你对他说的那些话,不过是信口胡诹。”

  “还得躺在棺材里,才能慢慢的成仙。”清琁抬手收了那只苗疆地脉图。

  陆子墨见他要把地脉图收进自己的公文包里,连忙出手抢夺,“这可是文物,你不能带走。”

  “松手!!”清琁冷漠的命令道。

  陆子墨咬牙不肯松手,双目坚定的和清琁对峙的。

  突然,楼下传来了长长的婴儿的哭声。

  就好像菜刀刮过金属板一样,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破音。

  紧接着,楼下爆发出了成百上千个一般的婴儿悲戾的啼哭声。

  幽怨、尖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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